一道声音横空出世,撕裂了所有的尷尬和紧张,唐诗怔怔地看著这个男人的出现,只觉得全世界都跟著安静了。
身后一片嘈杂的电子音乐躁动声,一群跟著节奏疯狂摇摆肢体的人群,可是唯有这个男人直接从隔壁卡座端著一杯酒过来,细长高大的影子,像极了唐诗午夜梦回,经常被噩梦惊醒的那个身影。
他一路走,一路摘掉了脑袋上的帽子,然后丟掉了脸上的口罩,下一秒,走近他们卡座的那一瞬间,那张脸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直接曝光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眾目睽睽,全场譁然!
这张脸……是……是薄夜!
是海城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薄夜!!
他……他没死?!是哪个龟孙子骗他说薄夜早就死了?!
马建脸上的表情乍变,从一开始的洋洋得意现在直接变作了一片死灰,他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薄夜居然没死……他没死,那么那天死掉的到底是谁?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薄夜?
围观群眾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转头去看的时候,呼吸一滯。
有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那里,细长而又节骨分明的指尖把玩著一杯酒,里面澄澈的液体在慢慢地如同海平面一般起伏著,他漆黑的眸子被灯光打量,像是星空碎屑落入他的眼中——
这是一个如深夜一般危险迷人的男人。
尤其是勾著嘴角笑得样子,总觉得太邪了,他慢慢走到了唐诗身边,隨后像是在自己地盘上一般,放肆又不可一世地坐下,对著马建打招呼,“哟,马总啊。”
这一声声音拖得老长,像是带著无数深意,让马建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薄……薄夜!肯定是薄夜!除了他谁还能有这种高深莫测的腔调!
虽然以前的薄夜从来不怎么笑,但是现在眼前这个虽然带著笑,却比起以前的气场来更加危险和具有攻击性,他有些害怕眼前突然间出现的薄夜,甚至连拿著酒杯的手抖跟著晃了晃。
那杯中原本打算为难唐诗,从而倒得满满的液体就被晃出来几滴。
薄夜拉著薄唇嘲讽地笑,要不是之前白越给他做了功课,他还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马总到底是哪个旮旯里蹦躂出来的跳樑小丑,连记他的名字都是浪费时间,“我大老远就听见马总在这里叫囂了,好像一直想让唐诗敬你酒?”
马建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別的话,薄夜看见他这幅样子就笑得特別开心,“別介呀马总,我们都是自己人,你看唐诗也喝得挺多了,不如这杯我来敬你?”
谁……谁他妈敢让薄夜敬酒啊!那是不要命了吗!谁要是敢让薄夜拉下脸来低头,等同於找死啊!
马建看著这个如同天神降临般的男人,脑子里统统被震惊的思维所占据了,发不出一丝別的声音。
薄夜回来了……薄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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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也是错愕地看著薄夜突然之间出现在她身边,如同命运製造的巧合,他曾经几次三番推她入地狱,却也再次救她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