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回家的时候,唐诗正在修草图,看见唐惟快速打开门衝进来,嚇了一跳,“什么事情这么急?”
就像后面有人在追一样。
唐惟皱著眉说,“薄顏一直跟著我,特別烦。”
薄顏?哦,就是安謐那个小孩儿,骗薄夜说是他的女儿。
唐诗嘆了口气,对於孩子,她实在是恨不起来,因为薄顏的眼神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太单纯无辜了,“你和她產生矛盾了?”
“听你的话,怎么好像还对她挺满意的?”唐惟去冰箱里拿了可乐,“我不想和她多相处,但是偏偏每个人都把我和她弄在一起,很烦。”
唐诗笑著眨眨眼,“薄顏挺可爱的。”蓝眼睛,白皮肤,像是一个洋娃娃。
“可爱有什么用?可爱能当饭吃?”唐惟显得义愤填膺,“我可不想和一个拖油瓶烦人精小傻子整天相处!”
这么点时间,连外號都取了这么多个了,唐诗笑了笑,“薄顏有这么烦人吗?”
“当然很烦人!!”唐惟一字一句,“我是不会想再见到她的!”
唐诗耸耸肩膀,“你要是不想见,那也没事啊,没人会逼你。”
唐惟拉著一张小白脸去房间了,乍一眼倒是挺像薄夜以前生闷气的时候那个表情。
薄夜下午的时候就走了,带著哈士奇跑了五公里,回来就跟军训似的差点虚脱,薄夜说,“我虽然觉得我很可能会死,但是被哈士奇这条脱了韁的野狗拉著跑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在健身一样分分钟变成肌肉壮汉。”
唐诗在沙发上笑,“你要不要喝果汁?”
薄夜说,“你亲手给我榨果汁吗?”
唐诗摇摇头,“韩让榨的。”
薄夜一张脸拉得老长,“哦……那我勉为其难喝一点。”
想想薄夜那个表情,和现在的唐惟真是一模一样。
唐诗觉得这样挺好的,薄夜什么都不用记起来,什么都不用背负,时间到了,他们分別於江湖,现世安稳。
然而,下一个周末,却有人打破了这个安稳。
薄夜因为合作方案要去出差,却发现对方和福臻有关係——或者说,是福臻故意找人和薄夜联络上的。
到了那里进门看见福臻的时候,薄夜眼睛倏地一下眯了起来。
他原本还是轻佻笑著的,如今变得一片严肃,薄夜对上福臻同样防备的眼神,冷笑著,“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打算转身就走,福臻却突然喊住了薄夜,“怎么,你是怕我?”
薄夜冷笑更甚,那眼神冰冷,像是刀刃上的寒光,看著福臻的时候,甚至还带著些许轻嘲,“你別太看得起自己。”言下之意就是我怕你?你未免在说笑话。
福臻咬了咬牙,想来是薄夜这种態度让他觉得受到了挑衅。当初薄夜和他还是好朋友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种口吻,看来薄夜已经自动將他划入敌人的范围了。
於是福臻说道,“薄夜,你別拿出这种態度来对我,我们之间还有可以迴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