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举著画笔衝出来——“狗男男,我和你俩拼了!”
荣南敲门,服务员帮著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一头白髮的俊美男子挥舞著刚洗乾净,水都没擦乾的画笔朝著另外一个脸庞冷若冰霜的男人喉咙戳过去,那招数看著像是一招取命的,偏偏旁边衝出来一个笑得灿烂的帅哥把白髮青年的动作格挡了下来。
白越咬牙切齿,“得,你俩狼狈为奸!”
出手阻拦的祁墨察觉到门口有动静,抬头看见荣南站在外面,原本还轻佻地笑著,在对上荣南视线的那一瞬间——一股紧张的压抑感就將他整个人吞没。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原本还在开怀大笑的动作。
这甚至和前一秒的欢乐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荣南一进入他们的范畴,就让所有人如临大敌。
连同唐惟和榊原黑泽一起。
荣南看著白越那满头白髮,脑海里猛地掠过一个念头。
白髮?
这世界上满头白髮的人……可不多啊。
荣南咧嘴笑了笑,隨后站在门口,由艾斯替他说话道,“大家早上好,我们老板今日上门……是想来找唐惟和榊原黑泽两位小朋友好好谈一谈的。”
白越收手,画笔在瞬间落入袖口中,动作熟练到不到一秒钟时间就收起了所有的工具,隨后转头,他找了根绳子把自己的长髮绑起来,那银白的顏色在荣南眼底有一种妖冶的美感,男人轻笑一声,“先生的头髮倒是相当漂亮。”
白越冷笑一声,“羡慕?我推荐你一家理髮店,你也可以。”
这种商业口吻过招,大家都是再熟悉不过了。
隨后荣南没说话,看著他好久,倒是里面的丛杉先站起来,“你不是要找唐惟吗?我们先让地方给你们吧。”
原本这间房也是套房,里面还有个小客厅,大部队就乾脆走到了小客厅里面,留著薄夜和两个小孩子呆在外面。
隨后细微的交谈声传来,在里面的人也都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
他们是七宗罪的其中五个人,嫉妒,暴怒,色慾,傲慢,懒惰,通通都在这一个狭小的房间內。
asuka皱著眉说了一句,“你们感觉到了吗?”
白越点点头,“感觉到了,那股压迫感。”
“我觉得从外表和气场上来看,荣南应该不是普通家庭,或者说……比富人阶级更加往上一个层次。”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祁墨张嘴说话,赞同了丛杉的观点,“之前见他第一眼我就觉得他……是个从政的,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
洛凡把祁墨的话说了出来,“虚偽。”
眾人一惊。
对,虚偽。
无比的虚偽,虚偽到了骨子里,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只有从政的人才会將虚偽这两个字演绎到如此淋漓尽致,官场风云不比商业场子少,而且廝杀同样惨烈,多的是人丟了饭碗,也多的是人踩著自己恩人的头顶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