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这个观点的薄顏抿了抿唇,没再多说別的。她下了床就去厨房,冰箱里还有点食材。
以前安謐总是虐待她,所以薄顏在漫长的独处时光里学会了一个人生活和照顾自己,她会各种生活技能,当然也包括做菜。
很多时候,和唐惟住在一起,衣食住行都是薄顏帮忙准备的。脏了的衣服她会定期清洗烘乾,最后一件件叠好放到唐惟的房间门口。家里每周都会有一次大扫除,就是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清扫公寓的各个角落。甚至有的时候,唐惟学习到深夜饿了,隨口一句想吃夜宵,进去洗个澡出来再回到书房,就会看见薄顏准备好了夜宵放著。
似乎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薄顏在照顾。
当然薄顏本人也毫无怨言,她这些事情做来相当熟练,只是多了个人指挥而已。
唐惟看著薄顏因为一下子被吵醒跌跌撞撞下床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隨后他看著薄顏走出去,声音紧跟著薄顏的背盯上去,“记得,任何菜都不要放葱。”
薄顏脚步一顿,隨后低低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有关於唐惟的所有喜好,薄顏都铭记在心。
她在厨房里晃来晃去做东西给唐惟吃,唐惟就一个人在客厅打游戏,这种感觉让唐惟恍惚觉得他们俩像是在同居一样,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可笑,自己和薄顏之间,是根本不存在和平共处这种假设的,更別说同居了。
只是薄顏的背影看过去那么乖巧,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唐惟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知道现在薄顏全然没有防备。
只要他从后面走上去,轻轻鬆鬆,就可以將她禁錮。
似乎昨天晚上那种疯狂的感觉一下子又回到了身体里,唐惟眼神盯住薄顏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
现在每每看见薄顏,似乎总有一种无法抑制的衝动。
唐惟是个极端冷静理智的人,这个性格就是从薄夜身上遗传下来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有著可以隨时隨地抽身而退的冷静,所以哪怕知道现在自己对薄顏有某种程度上难以遏制的衝动,却依旧可以將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压入瞳孔深处。
唐惟收回视线,眼神沉了下来。
是不是最近因为自己和薄顏一直都一起住著,她哪怕再不堪,也是个女生。和自己有著性別差异,这是无法被忽视的。
受过高等教育的唐惟自然不会对这类懵懂的衝动视为洪水猛兽,他眼神依旧那么冷漠,像是在面对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他不怕剖析自己,更不怕面对自己的可怕。
任何人都应该正面接受这类教育,这样才能在以后正確处理各种性別差异的问题。而不是把这方面的念头看做阴暗的,难以启齿的,骯脏的思想。
他深呼吸一口气,隨后摩挲著沙发的扶手,像是在做著一个重大的决定。
男人缓缓说道,“薄顏,再过阵子你出去租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