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思费力地想要將战时耀从浴缸里扯起来。
她怕他就这样躺在浴缸里,睡著了会著凉感冒。
可任凭她如何努力,战时耀都没有被她从浴缸里扯出来。
江璐思现在怀著身孕,不敢使太大力,怕动了胎气。
只能仍由他在浴缸里躺著。
她回去臥房里,找了一床被子,拿到浴室里替他盖上。
自己则不敢走太远。
一直蹲在浴缸边上看著他。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铃声突地响了起来。
是战时耀的手机在响。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在这时候打来电话。
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江璐思从臥室里找到他的手机。
拿到浴缸边上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歇地响。
江璐思迟疑了片刻,终於按下了接听键。
不等她说什么,那边就传来了一个稟报声。
“boss,已经查清楚了!小芙体內之所以有霈鼠灵的成分,是因为她每天喝的现磨豆浆里有霈鼠灵的残渣……”
这个电话应该是战时耀派去调查小芙死因的手下打来的。
“难道是有人在她每天喝的豆浆里下药?”她忍不住质疑。
电话那边的手下愣了一下。
江璐思忙解释:“我是江璐思,战时耀已经睡了,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一会转述给他。”
那边的手下犹豫了片刻,继续恭敬地稟报导:“我们已经排查了秦姨,证实豆浆里的霈鼠灵与她无关。”
江璐思疑惑:“那这个霈鼠灵是如何出现在小芙的豆浆里的?还有小芙每天的早餐,跟我是一样的,她喝的现磨豆浆里有霈鼠灵,难道我也有?”
手下问:“江小姐你平常喝的是甜豆浆,还是无豆浆?”
江璐思回答:“我一般习惯和无豆浆,不过甜味的也能接受。”
“这就对了,据我们调查,秦姨这段时间通常早餐都会准备两份早餐,这两份早餐唯一的不同,就是豆浆一份是甜味豆浆,一份是无豆浆!我们查到含有霈鼠灵残渣的恰恰是无豆浆……”
江璐思大惊:“你的意思是,霈鼠灵原本是有人下毒陷害我的?但却被小芙喝了?”
“江小姐你最近难道没发现豆浆不对劲吗?”
“我最近是发现豆浆偏甜,本想跟秦姨说的,可是小芙跟我说她之前做孕检的时候,体內的血有些偏高,怕是孕期尿病,就和秦姨说把我的那杯无豆浆给她喝了。”
江璐思之前孕检並无问题。
只是她个人口味偏无。
既然小芙可能患有孕期尿病,影响身体健康。
她就把无豆浆让给她喝了,也没特別跟秦姨说明。
“难道有人知道我平日里喝的都是无豆浆,所以故意在我喝的豆浆里下了霈鼠灵?”江璐思心惊地问。
“我们排除了秦姨的嫌疑后,又进一步调查,发现你跟小芙早餐喝的现磨豆浆,是负责送豆浆过来的奶业公司的派送员动的手脚,我们现在已经抓住了这名派送员,他也承认了他是受人指使,只是他不知道其中那杯无豆浆里被人下了霈鼠灵,是会毒死人的。”
江璐思皱紧秀眉:“那他有没有供述出,到底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据他供述,对方是用一个匿名號码跟他联繫,他並没有与对方见过面,而我们追查那个號码,发现是一个境外的虚擬帐號!具体对方是什么人,还需要进一步地查证。”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还没有查清楚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但江璐思心中隱隱地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想要毒杀她,使用的又是霈鼠灵。
这个作案手法,跟她二叔傅天浩毒害傅老太如出一辙。
她二叔傅天浩已经不在人世了。
必然不可能是他干的。
但她二叔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傅永姍。
她二叔是朝她开枪才被警方击毙的。
傅永姍为了给她父亲报仇,对她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完全有这个犯罪动机。
而小芙就是喝了傅永姍原本给她下了霈鼠灵的毒豆浆,才突然吐血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