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姬青屿总感觉这剑意仿佛和方才刚刚亮剑之际的量级都不一样了。
她只能是如同下意识般手脚並用著爬过去试图抚慰一二,起码莫要让剑意沸腾成这样吧,否则一会几在两位闺蜜面前恐怕是真得顏面尽失了——
自己虽然是动了点儿妖女心思,但清儿你好胜心怎么这般大的,这都是沾了谁的风气影响?
其实师尊大人一开始想的也就是自己乾脆豁出去了,怎么著也得在谢鹤衣面前证明证明自己,先前夸下的海口说什么也得兑现,好让那道姑知道,正宫之位不容撼动!
再不济如今这明摆著的车轮战还能再一败涂地不成?本座打不过还躲不过嘛,等著你俩消耗消耗本座再来终结也好啊——
由於后者就是个混参团率在后边假装参与实则保kd也没什么输出的太没含金量,即便是贏了说出去也不光彩,那本来就是理所应当吧,若是输了则更是顏面扫地。
还有便是姬青屿多年心性不允许她如此,富贵险中求,那就得拼死一搏!
所以姬姨只能选择挺而走险,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完全选错了进场时机,这一下自己所要的面对的就不是区区认错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耳边传来清晰明朗的仙音和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在一起之时,姬姨便清楚自己完蛋啦,这是彻底挑惹到了清儿,然后她便被按住了细嫩白皙的脖颈。
这一场忽然反过来的博弈直到姬姨自发唤出对调的那些个称谓才渐渐平息下来——
当然,这漫漫长夜至此也只有开篇,至於之后的这些那些——(此处已隱藏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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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晨光散落窗前,雨早就没再下了,能见这大殿之內掛著的银霜。
陆清远的眼前还能浮现起昨夜,窗外闪过银色惊雷,轰鸣的雷声接踵而至,无数雨珠首尾相连衔,连成交织在一起的天罗地网,落在窗台、石板上啪作响。
隨著那一幕夏雨在自己脑海之中浮现以外,陆大少主还想起了许多不得了的场面,这对自家师尊谢姨和女帝姐姐来说真是相当——
简直是完全没留半点儿情面,但那会儿自己也有苦衷的,毕竟血气方刚,而且有难免来了心气嘛。
但现在是清醒过来了,陆清远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自家那几位被自己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整夜的娘子——
陆清远其实能感知到背后的动静,某位姨此刻已然披上了衣裳,正飘然来到自己身后了。
陆大少主是喉间微滚,没敢表达些什么態度,而后他便听见耳边传来姬姨的哼声:“装不晓得呢?”
“昨夜那可真是好威风呢,为师——好悬没被扇肿。”师尊大人双手扶在他的肩上,用以很是诱惑的嗓音耳鬢廝磨道:“现在清儿哥哥可是在祈祷呢?还是说要奴家再喊——那两个称谓才好?”
背上传来的软韧让陆清远心旷神怡,不过此刻的陆大少主可没那半点享受的心绪,他咳嗽一声,有些尷尬道:“师尊大人要不然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姬姨才將脸贴他脸上,“你还想反悔不成?”
“那个什么谢姨——”陆清远轻轻环著她的腰肢,小心翼翼道:“您也知道我面对这种情况有时候会只想著那个什么,更何况,面对这种挑惹的情况,我很难不动什么正面对抗的心思,这不是您亲自教导的嘛?”
姬青屿咬了咬他耳朵,含糊不清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座正面对抗不是你对手才如此的咯?”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嘛——但想归想,陆清远可不敢说这话,他老老实实认错,再怎么说自己享受也享受了,如今顺著姬姨来,能將她毛捋捋顺也是好事儿。
姬青屿是气得巴不得咬他两口,可又嘆了口气,如今都已经这样了,那便是再怎么放狠话也没转机了啊,她委屈吧啦的说:“我不过也就是想在谢鹤衣她俩面前展示展示,本座都和谢鹤衣夸下过海口了,本以为清儿你好歹能应两声,哪里晓得你会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我就是想让她们老老实实喊声姐姐嘛。”
“现在好啦,全毁了——”
姬青屿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在这一夜之中沉入江河底下了,怕是再没有什么重见天日的机会了,这其实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缩影,破釜沉舟大概如此。
姬姨觉得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的选择,输了便是输了——
陆清远略显尷尬地挠了挠头:“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其实姬姨你能事先同我说一声的。”
“————”姬青屿想过这事儿,不过她是觉得这还跟自家清儿专门说一声,那岂不是耍赖吗,和內定有什么区別,她抿抿唇:“这种捷径非本座实力,清儿你——你也不许同意其他任何姐妹这种想法,助长歪风邪气成何体统!”
陆清远下意识便是开始道:“姬姨您这是自己没法寻见转机了才这般说的吧.”
这话一说出口陆清远便感觉不对,怀里的自家好姐姐现在双颊滚烫,一副被戳中了的样子,陆清远连忙香了口试图降温:“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爭的,你们在我心中地位都不可撼动啊。当然,师尊是第一。”
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补救有没有用,姬青屿的过载是冷却下来了,她抱著手臂,瞄了眼那床上的两位闺蜜还没甦醒的样子,便是又向著陆清远问了句:“那清儿你可不可以告诉为师,为何本座分明肩负这个身份让你喊两声那个——称谓你不肯喊,却肯在凝棠她耳边唤上好几声的?!难道本座还不够格吗,俗话说一日为师——”
姬青屿这话没说完,毕竟她想起来这殿內还有一只清儿的师尊呢。
陆清远对此是老老实实解释道:“陆姨喜欢。”
“————?!”姬青屿愣了愣,“这便好了?什么叫她喜欢?这是喜欢就能喊的称谓?本座看她听了都羞死了,哪里是喜欢?”
陆清远的神色很认真,一五一十道:“道躯不会说谎。”
姬青屿一时语塞,难怪是那时候才喊,若非自己尽力偷听,还真听不见呢,但她不服气,大拇指点点自己:“也喜欢听。”
陆清远拿这位好姐姐也没什么办法,便是老老实实在她耳边喊了那两个字,口齿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