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农奴贸易（第二更，数据非常稳定，求收藏！）

莫妮卡夫人用精致的羽纱扇轻轻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著笑意的深邃眼眸，语带调侃：“哦？我们的小音乐家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跑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了么？”

克鲁泽脸上不见丝毫被戳破的窘迫，反而露出一副无比真诚的神情，坚定地摇头：“能有机会陪伴在夫人身侧，聆听您的教诲，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事。要知道，这可是坎普诺郡无数贵族求而不得的荣幸。”

这番话若是出自其他油滑的贵族之口，莫妮卡夫人只会觉得轻浮厌烦。

但由眼前这个眼神清亮、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说出来，配合著他那介於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独特气质，反而更像是一种笨拙又真诚的、试图哄她开心的努力。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微妙心理。

莫妮卡夫人闻言，果然笑得更加愉悦，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小傢伙，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好了，直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克鲁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周围几位尚未离开的贵族夫人。那几位夫人都是人精，立刻识趣地微笑著准备退开，给两人留出谈话空间。

马丁子爵的夫人托丽在离开前，还故意用羽扇掩唇，语带双关地打趣了一句：“哎呀呀，真是看不出来呢，我们莫妮卡夫人的魅力真是不减当年。这么快，就把我们这位才华横溢的小音乐家迷得神魂顛倒，一刻都离不开身边了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却让莫妮卡夫人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不悦。

她身份尊贵，又是寡妇，最忌讳的就是这类涉及年轻男性的风流閒话。她將这份情绪完美地掩饰在优雅的面具之下，但再次看向克鲁泽的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纯粹带著欣赏与热情，多了几分审慎与距离。她必须顾及自己的名声。

克鲁泽何等敏锐，立刻意识到托丽夫人那句“老牛吃嫩草”的潜台词，以及它给莫妮卡夫人带来的微妙困扰和反感。

这也不全怪托丽夫人会如此联想。

今日克鲁泽的装扮，结合了他身为音乐家的文艺气质和略显清秀的面容，在一眾孔武有力的骑士贵族中，確实有种独特的“小奶狗”般的清爽感，很容易引起贵妇人们的注意和遐想。

心念电转间，克鲁泽立刻改变了策略和语气，他微微躬身，態度变得恭敬而端正，用上了另一个更为稳妥、也更显尊重的称呼：“老师！”他声音清晰地说道，“学生確实有事想请您帮忙。我希望能购买一批农奴，用於领地建设，不知您是否能从中协助？”

他巧妙地借用了今天早些时候请教音乐时，莫妮卡夫人曾隨口允诺的“在探討音乐时，你可以称我为老师”这句话。

此刻以“学生”自居，既瞬间划清了容易引人误会的暖昧界限，將关係定位在严谨的“师徒”框架內，又延续並尊重了莫妮卡夫人在音乐上的权威地位。

这一声“老师”，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莫妮卡夫人神色稍霽，眼中那份审慎悄然融化，重新浮现出属於长者和导师的温和与瞭然，饶有兴致问道：“哦？那你具体需要多少农奴？”

面对这位精明的夫人，克鲁泽可不敢再像之前对舒美尔那样夸下海口。他谨慎地报出一个数字：“一千名农奴，您看可以吗？”

“仅仅一千吗？”莫妮卡夫人语气平和，隨即给出了一个远超舒美尔的优厚条件，“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六枚银幣一名。不过，如果你能一次性购买三千名，价格可以降到五枚银幣一名。”

这个报价让克鲁泽心中瞬间一松，果然与他的预判相符。

连父亲这次远征归来，都带回了数百青壮农奴，那还是他预料到自己会被册封男爵而提前做的准备。然而，面对如今飞速发展的狮牙领，这几百人简直是杯水车薪。

克鲁泽脸上適时地露出为难之色，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三千名农奴我可以全部吃下，但是————夫人，能否允许我分期付款”

？

”

“分期付款”？”莫妮卡夫人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颖的词汇，但她立刻精准地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她沉吟片刻，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眸中精光一闪，给出了回应：“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一次性將所有农奴接手过去。”

她之所以如此爽快，自有其缘由。

此次远征，莫妮卡夫人本人虽未亲至，但她麾下的骑士以及暗中蓄养的僱佣军却积极参与其中。

骑士们追隨伯爵正面征战，而僱佣军则专注於“清理”战场，抓捕计划外的俘虏作为农奴。结果，一个没控制住，就抓了远超预期的数量。

说得更准確些，是这次远征推进得过於顺利。

坎普诺伯爵大军攻破敌方城池后，他们这些紧隨其后的贵族，几乎將整座城市的人口都席捲一空。

如今，她手中正积压著大量亟待“处理”的农奴。

莫妮卡夫人心中迅速盘算著：这些农奴囤在手里，每日消耗的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时间拖得越久，成本越高。而且农奴不比货物，一旦生病或显得萎靡，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与其压在手里承担风险和损耗，不如儘快出手变现，反正这些都是无本的战利品，前期投入的粮食成本早已通过其他途径收回。

这便是职业商人的眼光与普通贵族领主之间的差距，也是为何白鹰商队的生意能遍布整个行省，而他人难以企及的原因。

“可以接受分期付款，”莫妮卡夫人微微頷首，隨即切入关键细节，“你准备分多久还清这笔款项？”

克鲁泽对此早有腹案，自信地回答：“三千名农奴，总价一万五千银幣，折合一百五十金幣。我计划在半年之內全部付清。”

这个还款周期让莫妮卡夫人微微蹙眉，似乎觉得有些长了，未能完全满足她快速回笼资金的期望。她眼中闪过一丝考量，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